同他一样激动的还有不少年轻人,这些人都是七叔祖一手教导出来的,见到他都得乖乖喊一声:“先生。”
一群人跑到坞堡的街道上,就见一队牛车慢悠悠地往这边来,还未靠近,一群十几岁的少年跳下牛车,朝他们飞奔过来。
“二哥……”
“十弟……”
“三伯……”一通混乱的辈分称呼,楚家上下,按辈分来喊的话,排名能排到大几十后面。
楚隽等人抱住冲过来的兄弟,这群孩子都是七叔祖带出去游学的,已经去了两年,如今终于回来了。
等牛车靠近,众人整理好衣容,规规矩矩地站在牛车两侧,恭敬地说:“先生回来了。”
牛车上,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站起来,扶着小厮的手跳下车,感慨道:“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祭祖。”
“先生……”楚隽看到他时感慨万千,他从小与父亲也不亲近,反倒是这个先生对他极好。
“二郎,你气质变了,看来这两年你也成长起来了。”楚郴年纪不过而立,一身书卷气,是个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美男子。
他是楚家族学最受欢迎的夫子,也是楚家学问做的最好的人,博览群书,才华横溢。
有人说,若他参加科举,定是状元榜眼之才。
不过楚郴却只能在楚家做个教书匠,有几年郁郁不得志,后来带着晚辈们出去游学才好一些。
众人说说笑笑往前走,问的最多的还是他们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这群少年回来,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有子远行,家人总归是惦记着的,外头也不太平,万一出了意外,谁都不好受。
如今他们平安归来,家人们也都松了口气。
“七叔祖可不仅仅是教我们读书,还教我们武艺的,等闲的山贼可伤不到我们。”
“这一趟出门,我们才明白岭南为何比不过中原,不管是做学还是别的,我们都比人家落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