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那些老大难问题,梁犯府衙中女子的去留反倒相对简单,便第一时间拿到了钦差大人的案前来。经查证,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从良家强掳来的,盖因那梁不留有一个特殊癖好,他嫌弃青楼的女子,贞洁有损,从自小习得那伺弄男人的本领,太容易得手,没有滋味;还就喜欢强迫贞洁女子,看她们委曲求全,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他有时会借着下乡巡查村民春耕秋收的借口,表面上做功绩,实际则到处物色面容较好又贞洁自重的女子,伺机强掳回去。
可怜那些良家女子被他污了清白,又畏惧梁不留的权势,怕给家里招祸,只得忍痛咽下心中泪,委曲求全。也有那贞烈女的,被掳之后,怕自己名声有损,污了家里姐妹名声,让家里父兄脸上无光的,就想一死了之,也能全个忠贞的名声。可这就又踩中了梁畜生的点,他最爱看这种三贞九烈的女子含泪趴在他身下的样子,那样他男人的自尊心会激发极大的快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强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屈服在他的强势之下,真真是禽兽不如!
如果麦芽儿在场,她定会hetui~一声,然后,来一句:“呸!什么玩意儿!”可她不在,此时的麦芽儿正被乳嬷嬷抱着,陪在武安侯府正院的花厅里,静静地听着沈王氏和她娘武安侯世子夫人说话。
“我当家的是农户人家出身,偏偏是读书的料子,家里公公婆母当年为他读书科举,改换门庭,挨了不少苦。好容易一朝登天,衣锦还乡的,爹娘没跟着我们享福就被姓梁的天杀的害了。呜呜呜……”沈王氏说着说着,悲从心来,抱着自己女儿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这是一件伤心的事,沈县令为人刚正不阿,为了为了扳倒梁贪官,表面上与他们同流合污,打入内部之后便在暗地里,写下账本。没办法,在那个所有的人拧成一股绳一起只为了捞银子的时候,太干净的人根本就活不久。沈县令的策论无疑是成功的,只差一点他就能将账本移交臣呈到御前,再移交到刑部,可惜最后还是出了内鬼,功亏一篑,导致了他无辜被杀。
可沈王氏好像是被夫家突然横死事情刺激到了,情绪很容易激动,动不动就哭,用大夫的话说是伤心过度得了癔症。麦芽儿以一个小婴儿的身份观察着沈王氏的情况,得出一个现代医学结论,沈王氏得了抑郁症。
正当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沈王氏的时候,突然武安侯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串珠从厅外急步走来,只见她在厅门处停下,整了整衣裳,便缓缓福了一礼,“禀夫人,世子跟前的小厮奉书传世子爷话,说太子殿下莅临,想要见见沈王氏,跟她说几句话,让夫人带着沈王氏母女二人来前院正厅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