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时候的他,并不像今天看到的这么残忍凶狠,甚至有些难以控制。
她开始怀疑,从前的傅无漾难道全部都是伪装?
他的潇洒从容、放荡不羁,全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马车外,传来傅溟珩的怒吼。
苏阑音掀开一角往外看去,只见傅无漾正踩在傅溟珩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苍蝇。
“那些乞丐是你找来的吧?想要碰我的人,真以为自己做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敢对我动手,你还真是不明智呢,要知道,连你父皇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越说语气越重,踩在傅溟珩脸上的力度也就更狠。
苏阑音几乎听到了一股细微的骨头在颤抖的声音。
傅溟珩失声惨叫,估计脸上的颧骨都要被踩碎了。
“我、我错了!皇叔饶命……我不该……自不量力……”
傅无漾抬脚,而后垂眸看着他,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们这个机会吗?”
“若不伪装成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蠢货,你们又怎么放松警惕,在京郊就敢对我动手呢?”
“我知道那片树林,也早就知道那里有个山寨,呵呵……不妨告诉你,其实方恒之是我的人。”
马车里,苏阑音和傅溟珩的表情一样惊讶。
“为了找你到你这个隐秘的据点,我可是费了大功夫的,想来这里便是你平日里与那些谋逆之徒商量对策的地方吧?”
傅溟珩满脸慌乱,趴在地上哀求道:“皇叔,我知错了,求您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傅无漾没有理会他,只是抬脚踹开他伸过来想要抱住他脚踝的手。
一旁的萧寒走上前,将手里的一叠书信呈上。
“爷,这里是一小部分的互通书信,内容多半与谋逆有关,属下已经派人将这间庄子里里外外彻查,搜出来不少东西,等随后会将牵涉其中的人名抄写下来,一并交给您处置。”
傅无漾看着手里的书信,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然后动手扔在了傅溟珩的脸上。
他微微弯下腰:“安分守己地做个太子不好吗?那龙椅是你这种虫子一样的货色,能觊觎的吗?”
“不、不是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