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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上马,在搂住她纤腰的那一刻,就已经清醒了,这不是她,他的姑娘也是娇小玲珑,却因馋嘴贪吃,全身都是肉乎乎软腻腻的,不如这般骨感玲珑。

失落涌上心头,他却不想放开怀里的人,似乎放开了,心会更空,会更痛。

明知道她是夜国刁蛮的公主,他却执拗的低喃道:“小碗,席连这一生,只认你一个妻子……”

那是他对她的承诺,他以为他是个信守诺言的君子,可惜,事与愿违。

恍惚间忆起前些日子北辰烨的话,他说忠孝两难全,原来从那时起,主子便已经预见了今日情境了吗?那时主子便已对他有所暗示,偏生他愚钝,参不透主子的心思。

那就这样吧,既然选择了尽忠职守,那么就让他把这一生献给主子吧,他要夜国战败,他便助他,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心死之人,留得身在总是要有些信仰的。

爷的命令,就是他终生的信仰。

夜阑听到他叫那个名字,竟然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心也随之起舞,她想,这个男人她要了。

她很自私,也很贪心,她要他做她的驸马,也要他这颗为别的女人痴狂的心,终有一天,她要他也这般深情为她。

两人一马在街上停留了好久,男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就那么静静相拥,一时传为佳话,带到二人打马离去时,集市上四处都在议论这对情深伉俪。

斜街上最高的望仙楼客栈屋顶,阁檐上蹲坐着一个青衣的姑娘,将这晨曦中温馨美好的一幕尽收眼底。

只是,众人口口相传的爱恋传奇,在她看来都变成了刺目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