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旬松兜里的手机发出消息提示,他才缓过神起身端起了蛋糕:“我去切。”
蒋玉兰也回了神,又变成了一位快乐的母亲,她孩子一样跟着跳到厨房:“今年我要的蓝莓夹心,小雪肯定喜欢。”
“对。”旬松应着切下带着熊脑袋的一大块蛋糕装进盘子,递给他妈,自己又切了两小块,端着走出厨房。
蒋玉兰已经把大块的蛋糕放在了电视柜旁的桌上,蛋糕前面是块方方正正的木质相框,相框里是笑得开心的一家四口。
几年过去,蒋玉兰和照片里的女人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弯眉大眼高鼻梁,她年轻时便是附近出了名的美人,即使为人母,岁月也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与她相比,相框里幸福笑着的男人就平凡很多,结婚时不少人说他前世积福娶了天仙,但蒋玉兰知道,他高大又体贴,曾经就是她的一片天。
结婚两年后蒋玉兰一胎生下一男一女,这下更是羡煞旁人。
两个孩子完美遗传了蒋玉兰的容貌,人家人夸,尤其是最像她的女儿,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她。
只是那一年的同一天,女孩的音容相貌永远停留在了相框里。
蒋玉兰伸手抚上相框中的女孩,仿佛还能看到她撒娇讨要蛋糕的模样。
这画面看得旬松眼酸,他说了一句“我出门了”便落荒而逃。
呼吸到楼道里的新鲜空气,旬松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他关好门下楼,狭窄的楼道里全是他踏着台阶的沉闷声音,直到兜里的手机又发出震动,打破了周围的窒息。
走到单元门前的台阶,旬松掏出来手机,看到名为“四剑客”的四人小群里不断跳动的消息。
强就一个字——有人写完白皮书了吗?全体成员
强就一个字——[点烟jpg]
打开天窗看世界——不提作业,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强就一个字——妈的老胡说开学重点检查我,选择全蒙上了,大题一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