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滴晕染开来的棕黄色酒水,难看地绽在月白绣金的袖子上。

卫怀柔收回目光,转身在银盆里倒上热水, 加了些冷水, 试了试水温, 才拧干了毛巾, 转身想要擦拭的时候, 才发现一件事。

谢安还披着外衣。

她的衣裳还是晚宴上暖堂里的那套,上面沾染了酒味,自然不能穿过了夜。

卫怀柔垂眸,将布巾挂在了银盆上,解开了谢安绣袄上的第一颗纽扣。

纽扣被解开的时候,露出一小片白腻的肌肤来。银红的寝衣质地轻薄,宽松地贴在她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解开剩下几颗。

他尽量不去看,但再怎么控制,指腹还是能碰到那一点娇嫩的肌肤,还微微泛着热意。

卫怀柔忽的收回了手,紧紧按在软塌上的被褥间,一点一点地把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直到有痛意连着五指扩散开来才松开了手。

卫怀柔垂睫,慢慢压下了眼底的一丝暗红才抬眸,脱掉了谢安的外衫,随手扔到软塌被褥的一旁上,才重新拿起挂在银盆边上的还散着热意的毛巾,擦拭过每一寸莹白的肌肤。

“姐姐可被我占了便宜。”

盯着那张泛着微红,发丝散乱在耳旁的脸,他俯身,好似旖旎般地带着一点疯狂在谢安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耳上连着珍珠的银丝因为他的呼吸而拂动。

榻上谢安安静睡着,双肩因为呼吸而轻微起伏着。

两边的床帘被风吹过,碰到卫怀柔的肩头,他伸手,将勾着床帘的钩子摘了下来。

床帘没有了钩子的牵拉,一下子松了下来,垂落在了卫怀柔面前,将软塌的四周圈了起来,围成一个只能容下两个人的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