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着急道:“是昨天太累了没睡好,还是怀孕又闹腾了?还是崔白他对你不好,欺负你了?倒是和阿娘说说话啊。”

谢瑜听见了,终于忍不住一下子低低抽泣起来,哽咽着扑到了王氏的怀里,压着嗓子唤道:“阿娘……”

王氏连忙伸手搂住了谢瑜,一搂又感觉她瘦了不少。

过了半晌,谢瑜才慢慢缓和了下来,低着头,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氏,又低着声音道:“我还没嫁过去,就多了一个叫‘春杏’的勾人东西……一整夜,都没有见到崔白的人,

他一整个晚上都留在那个妾室那里……”

王氏听了,也心疼起来。

婚前纳妾,说出去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也还没有太出格。王氏嫁到谢府来不久,谢平昌也隔三差五地带回来几个妾室,到了如今细细一数也有四五房妾室了。

可王氏还是心疼,拉起谢瑜的手来,冷笑着道:“那个角春杏的确实是个勾人的贱种,倒也不亏是从那种肮脏楼子里来的。”

“妾室这种东西,等新鲜劲头过了,男人的心自然会回来的。反倒是你,还怀着身孕,又一晚上没睡,这怎么能行?”王氏皱着眉忧心道,“你现在刚嫁人成婚什么都还不知道,这些都可以慢慢来,但唯独孩子不行。子孙是一个女人掌握家中出入的筹码,也是稳固地位,不别那些个臭东西欺负的工具。”

谢瑜听着,伸手轻轻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抬起头来望向王氏:“阿娘没有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