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她咬着嘴唇憋着眼泪，这个伤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治，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很多时候，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捣乱，就连今天这场对决也是因她而起。

贺玄参轻笑着将手背到身后不让她再看，“嗯？”

苏南星侧着头盯着他的眼睛，“我以前常说我在努力，我在加油，我在尽全力跟上你的脚步让自己能够帮得上你。可我现在后悔了，我没有能力，我也不坚强，我需要你的保护，没有你我就活不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昂着头擦掉滑落的泪水，“所以为了我更加认真安稳的活下去，更多的爱护自己，别让自己再受伤了行吗。至少别再把受伤看成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没有你，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行。”

她的语调不高，但句句真切，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钢刀深深地插入贺玄参的心脏。

贺玄参的心跳漏掉了半拍，眼神闪烁，心中一片荡漾。他的双臂一收，直接将苏南星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他眼神有些闪躲的看向远方，久久未能说话。

苏南星不明白他的处境，可也是自己不愿意让她接触着太过复杂的处境。

终于在片刻的沉默后他哑声道：“夫人放心，我……”

“我不要你的承诺。”

苏南星仰着头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泣不成声。

“你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好的，可从来都不放在心上。贺玄参，你不是屠云振兴的工具，你从来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不是非屠云不可，而是只有你存在着，屠云才是真正的活着。”

她不理解贺玄参的执念，不明白他为何哪怕是在入魔之后还对屠云无法割舍。或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家族荣辱观，所谓的根。可是这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太陌生了也太沉重。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