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网上对言桐之的批评从来没有少过，但跟随导演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一个圈里出了名的花瓶美人自己嘴里说出。

相比于直播间里的观众，当面听见这些话的跟随导演，收到的冲击只会更加强烈。

这样的话，在跟随导演认知里，除非蠢货才会真的说出口。

但言桐之是蠢货吗？

或者换个问法，圈里会有蠢货吗？

忽的，跟随导演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明白了！

言桐之这是故意的，她心知肚明，面对这样敏感的问题，绕弯子回答容易招致吐槽，而且也不会让观众相信。

但是她这段话，前半部分先将网络上攻击自己的点，先自己说了一遍，接着又表示自己对收入很满意。面对这样的低姿态，哪怕是不喜欢言桐之的观众，也很难再有新的方式来骂她，毕竟她已经自己骂了自己。而其他网友，则更加可能因为这难得的坦陈，增加对言桐之的好感。

跟随导演自以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言桐之的神情里也多了几分震撼。

直播间的弹幕则热闹到不行。

【说了……她居然真的说了……】

【我还以为言桐之又要绕弯子，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坦白，我真的完全震惊了……】

【听到她第一句话，我就已经惊呆了，听完之后我脑海里只剩下五个字——“这是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