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公馆是景南地界最奢华的一处娱乐场所,只接待会员,门槛五万元起。去那儿消费的都是社会名流,不乏搞小动作的,魏风鼻灵耳尖,他是正经经营,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的措施总是先对方一步。
闻恪若有所思:“查到什么了吗?”
魏风摇头:“lda进去送酒的时候,看见对方手里攥着巴掌大小的密封袋,袋口沾着绿色粉末,其他没有了。”
闻恪问:“客人长相?开的什么车?”
魏风回答:“特斯文一人,衣冠楚楚的,车没停在我地盘,监控没拍到,lda下班时在地铁口停车场撞见他们,是辆白色的,车牌号没记住,车型她不认识。”
曲行舟想往窗外扔烟头,余光瞥见闻恪,又讪讪地缩回手,嚷道:“魏大少爷,回府了,车夫困疯逑了。”
魏风撂下话,冲闻恪扬了扬下巴:“也许是我多心了,有情况再跟你联系。”
这两年顶风作案的人不少,段扬亲哥试图拦截的那辆货车就曾查处十几公斤重的“麻/古”。景南市30的违/禁/品都是在盘查车辆时缴获的,交警职责不仅仅是疏通道路、违章罚款这么简单。
立交桥上的城市霓虹染亮半边天色,四点了,闻恪归队,进办公室短暂休息。桌面上放着段扬收上来的年终总结,年前上级领导要来他们队里审核检查,每人都要述职,闻恪怕他们露怯,于是脱掉警服,挽高衬衫袖口摁开台灯,伏案一一批改。
茉藜小区四楼六单元403,姜以安眼角湿润,眼底晕着赭红,光脚踩过冰凉的地砖,裹着厚被给林野开门。
凌晨回到家,体温骤升三十九度,姜以安靠着生病的疲倦感勉强睡了三个小时,又被窗外轻浅的鸟鸣唤醒,再无丁点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