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回答:“已经过了。”
姜以安“哦”一声,边喝蘑菇汤边开始琢磨,他们相遇在年初,过完年经常处在一起,如此说来,他应该是错过了闻恪的生日:“你那天怎么过的?”
闻恪漫不经心道:“晚上吃的清汤面和剁椒带鱼。”
姜以安愣住了,眼睛缓慢瞪圆,脑中记忆闪现,怪不得从夜市回来闻恪表示第二天想吃面条,原来那是被赋予“生日意义”的长寿面。
后半段就餐,姜以安心神不宁,如此重要的日子,被自己用厨艺不精的两道菜糊弄过去,他这人有个毛病,心里一旦惦记点事儿,若没能处理妥当,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
现在能惦记的事情不多了,除了闻恪,还是闻恪。
晚餐结束,闻恪擦嘴起身,揣着钱包走去收银台。姜以安抿唇敲敲额角,乱瞟的视线落在那架奢华的钢琴上,没时间思考了,他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华人服务生不见踪影,坐在远处戴花镜吸烟斗的老人家看起来颇有店铺老板的风范。
他没有犹豫,径自上前,用中文打招呼:“您好。”
老板抬头,鼻下的灰白胡子翘成一条直线,只笑不言。
知晓对方听不懂中文,姜以安问:“uld i e the piano, please?”
老板拿掉烟斗,开口是一把浑厚的嗓子:“ould you like to do,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