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摇头,埋着脸在恨自己的脆弱,闻恪是最不该承担这一后果的人,他的克制与隐忍,对姜以安来说如同刮骨剜心,他不想再让闻恪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抱的久了,闻恪边揉姜以安后颈边道:“先去床上躺着,我洗漱完就……”话只说了一半,背脊自上而下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姜以安踮脚去够他的嘴唇,刹那间,闻恪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塌陷。
热恋中的情侣连独处都像是勾/引,更何况是亲密无间的触碰。喘/息逐渐加深加重,姜以安步步紧逼,闻恪艰难地忍耐,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转眼热得大汗淋漓,视线不经意向下瞥扫,亲吻中的姜以安忽然分了心神。
他看见了闻恪左肩上的枪伤。
借着稀薄月光打量,伤口周围的皮肤有细微的褶皱,中间沉淀着一块暗沉的紫红色,姜以安盯着这抹伤疤看了很久,指尖触及细细摩挲,闻恪与他错开脸,垂下眼睑没有多言。
姜以安心疼地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闻恪:“三年前。”
姜以安嗓音微颤:“是……枪伤吗?”
闻恪轻抚他的头发:“嗯。”
姜以安:“还痛不痛?”
闻恪诚实回答:“天气阴冷时,会有一点。”
这一块伤记深刻沉重,姜以安像被蜜蜂蛰痛般,猝然清醒,整日泡在蜜罐里有太多的东西被忽略,闻恪是活在光里的人,他太优秀了,应该受到别人的拥捧、瞩目和尊敬,自己能带给他什么,往后是不是也只能“躲在卧房不敢走去客厅”,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