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成嗤笑一声:“我可真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姜以安紧拧眉心,腕骨被对方的虎口牢牢锁住。
“成熟了,想脱离我往高处飞了。”裴宇成口吻揶揄地说,“当初是谁给你铺路,让乐队顺利出道,一夜成名,这么快就忘了?”
姜以安如实作答:“这些都是我自己争取的,嘶啊……”
左腕向外掰成一道扭曲的弧度,掌心胀红,姜以安痛得面色惨白,裴宇成道:“看来这两年你长了不少本事,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
“给自己找了个靠山?堂而皇之地上音乐节,明目张胆向我示威?”裴宇成眼神冷冽,“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跟我对着干的下场是什么。”
“姜以安,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十年,没教会你‘感恩’,‘背叛’你倒是学的挺快。”
“‘恩’?”姜以安盯一处虚空咬牙切齿,不屑地说,“我给你、给‘华峰’带去多少利益,你从我这里拿走多少东西,你算过吗?诬陷我,抹黑我,毁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恩情?你想要我怎么感谢?”
“背叛?”姜以安哼道,“我从没承诺过你什么,何来背叛?”
裴宇成对他的言词极为不满,前进半步离姜以安更近,阴晦的眼神中藏着令人发寒的狡黠:“续约的合同你签过了,如今单方面违约,我们回去谈谈你该怎么补偿我吧。”
他侧过脸,将左耳下方的伤疤露出来:“你在我身上留了这个印迹,我总得从你这儿讨回点等价的东西。”
文件袋掉到地上,姜以安被裴宇成拖至卡宴后门,他想挣开,可自己太瘦弱,反抗于对方而言不痛不痒。回到“华峰”会面临什么,姜以安恐惧到了极点,腕间勒出了红印,他在裴宇成手里抵死挣扎,几近歇斯底里地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