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言非常想上前搭讪，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爆发了争吵，一人说上啊，这样的味道太难得了，简直是千万里挑一，要是错过了怎么办。另一个小人说，不行啊祁乐言，你可是个明星，你想因为奇怪的事情上热搜吗？前一个小人又跳出来，祁乐言，你还有五年的合约，醒醒啊，你还要过五年吃不饱的苦日子，你就认命了？

只听啪的一声，祁乐言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

不管了，冲！

祁乐言走过去，说：“嗨。”

卫生间就两人，很明显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楚暇对陌生人都比较冷漠，于是点点头就没说话了。

“你的信息素很特别。”

祁乐言自认为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在现代社会里，夸别人信息素好闻是最高级的恭维了，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赞美。

但祁乐言遇到的是楚暇。

信息素就是楚暇这人的禁忌话题，他不至于对陌生人黑脸，但确实表现得更冷淡了一些：“哦。”

祁乐言心里吐槽，真是个话题终结者啊。

不过他细心，察言观色后隐约知道什么，主动问：“这句话是不是冒犯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信息素啊，可以交个朋友吗？”

说完，他露出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

一般来说，一个好看的oga这么可爱的跟alpha说话，alpha都恨不得满足这个oga的任何要求。

但楚暇没有。

楚暇看起来可无动于衷了。

事实上，不久前也有一个oga跟他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没有眼前这位好看，但语气确实很软很温柔。不过楚暇知道，他们与其说喜欢他的信息素，不如说更喜欢他手里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