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身前一片狼藉。

脸色也黑如锅底。

可视线一晃，见所有人都看着她们。

钟语还在不断道歉，这让她有气也发不出。

尤其是扭头看到坐在沈木兮旁边的夜墨尘时，她心脏抖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失态了。

顾倾歌深吸一口气，赶紧抓住钟语的手，努力让自己笑得一丝不苟。

“钟小姐，没关系，不过一件衣服而已，钟小姐吓到了吧，是倾歌不好。”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却在道歉。

还担心钟语有没有吓到。

这样心地善良的样子，瞬间又让所有人对她好感倍增。

果然是太皇太后看中的人，这气度当真让人钦佩。

“四妹，你做什么呢，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人家的衣服弄脏呢。”

钟细赶紧起身跑了过来，对钟语一顿责怪。

旋即又满脸歉意的看向顾倾歌。

“顾姑娘，不好意思啊，家妹喝了点酒，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顾倾歌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

“那就麻烦钟小姐了。”

顾倾歌被钟细带了下去。

钟语回到位置上，见沈木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沈木兮失笑。

她就知道钟语怎么可能会主动讨好顾倾歌。

人家堂堂千金贵女，用得着去讨好她一个孤女嘛。

怕是钟细带她去换衣服，也没那么简单。

果然，钟细带着顾倾歌出了花园，人少了许多。

“顾姑娘又带衣服吗，没有的话我叫人去准备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