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辛壁满眼恨意的看着穆阳舒，看着他口吐鲜血，他阴郁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哈，这个男人，这个害了他的男人，终于死在了他的手上。

这么多年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杀死他。

今天终于有机会逃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回了京城也是死。

那就拉他一起死好了。

钟辛壁哈哈哈大笑。

沈木玉的哭喊声引来了其他人。

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穆阳舒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穆军师！这是怎么回事？！”钟刀震惊的大吼。

“军医，快叫军医！”……

沈木玉抱着穆阳舒，手上身上沾满了他的鲜血。

看着他渐渐失去生命气息，沈木玉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穆阳舒，你坚持住，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眼泪滴在穆阳舒的脸上，混合着嘴里吐出来的鲜血往下流。

穆阳舒缓缓抬手，抚上了沈木玉的脸颊，轻轻的给她拭去眼泪。

“玉…儿，别哭，我……不会死。”

他柔声安慰着沈木玉，只是声音已经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一般。

那一剑从后背刺穿了他的心脏。

最后一刻，他把沈木玉护在了怀里。

沈木玉一把抓住脸上的手，流着眼泪道：“穆阳舒，你说过要追我一辈子的，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们说过打完仗要一起回去，我要带你去沈家村打猎的，你要带我去吃遍府城的大街小巷的，你不能失约！”

穆阳舒眼皮越来越沉重，闻言虚弱的笑了笑。

这些都是他们这几年来闲聊时随意说的诺言。

没想到她会记得。

只是，她跟他承诺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