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像是没有经历过之前的“分手宣言”似的,宛如平常情侣一般说着话。
迟鹰走过来,拎了一颗樱桃递给她。
“干什么?”
“试试毒。”
“……”
苏渺一口叼住了樱桃,“你怕我会因爱生恨,对你下毒手吗…”
话音未落,迟鹰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抵在了橱柜边。
男人身上凛冽的薄荷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
苏渺还没来得及反应,迟鹰不由分说地咬住了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撬开了贝齿,夺走了她嘴里的那枚樱桃,轻轻一咬,汁液四溢。
他使坏地吮走了她舌尖里的每一滴甘露,嘴角勾了勾——
“果然,甜。”
苏渺被他使坏地吻了很久,终于挣开了,转身去了书房,让自己稍稍冷静些。
她从书桌底下翻出备课本,又在书架上拿了几本厚厚的文献资料。
迟鹰倚着门站着,凝望着女孩慌乱匆忙的身影。
“书,是我的。”他开口提醒。
苏渺想了想,问道:“能借吗?”
“我不喜欢藕断丝连,分都分了,要借书去图书馆。”
“……”
果然,那天在阶梯边像条狗似的、苦苦求她不分手的男人,只是昙花一现。
酒一醒,立马翻脸、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骨子里还是骄傲得要死。
“不借就不借,谁稀罕。”
苏渺将那几本厚厚的书籍放回了书架上,走出了门。
然而,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迟鹰扣住了她的手腕。
苏渺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回了卧室,脚一踢,门紧紧关上。
他将她扔在了床上,欺身覆了上来。
“迟鹰!”
苏渺下意识地挣扎,男人单手握住了她的双手手腕,按在了头顶,让她与他毫无阻碍地耳鬓相贴。
“你把老子的手咬得稀烂。”他伸出右手手腕,递到她眼前。
果然,伤口虽然结痂了,但看得出来,当时肯定流了很多血。
“谁让你这么没出息,揪着我不放。”
他轻嗤了一下:“是,老子没出息。”
??苏渺握住他的手,指尖掠过掌侧的血痂,心疼地问:“还痛不痛?”
“痛,所以补偿我。”说罢,他一口叼住了女孩的唇。
迟鹰的吻像c城盛夏里燥蓬蓬的风,骑在摩托车上,呼啸着往颈子里吹。
她的世界铺天盖地灌满了他的气息。
连月来的思念、渴望、爱慕、痛苦…潮涌般席卷而来,将她的城池尽数淹没。
她紧绷的shenti彻底放松了下来,由得这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只有在他的领域内,才有绝对的安全感,她可以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所有交付与献祭。
他的使坏让她颤抖得厉害,紧要关头,迟鹰却中断了一切,手肘撑在她的鬓边,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欣赏着她潮红的脸颊和充满想念的杏眸。
“迟鹰…”她唤了一声,情动不已。
“你不想我回京城,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迟鹰与她耳鬓厮磨,在她耳畔柔声说,“莫名其妙跟老子提分手的事,包括你说后悔那年跟了我的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听到,只原谅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苏渺的手攥紧了床单,眼角泛起了水光。
“我没有不让你回京城,也不要你放弃梦想。”
“那你闹什么。”
“我不知道,迟鹰…我大概有病。”
“我给你治。”
男人继续下一步的环节。
“迟鹰,别…”
他停下了动作,下一秒,她将脸埋入了他的颈项,“别生我的气…”
迟鹰吻住了她,撬开了她的贝齿,细致地勾着她,有来有回地推送着,安抚着。
在接吻这方面,他的技术简直没得说,不管怎样的冰山都会被他的热情融化。
迟鹰的手拉开了床柜里,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忽然低笑了起来。
苏渺诧异地看着他。
他翻身躺在了她身侧,望着天花板,稍稍冷静了一会儿:“要让小鹰失望了。”
“……”
苏渺看着空荡荡的柜子,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上次他走,存货都用完了。
她趴在了他胸膛上,意犹未尽地吻住了他的下颌和颈子。
迟鹰忍着翻涌的情动,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苏渺只好躺在他身边,紧紧抱住了他粗壮结实的胳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躺在他身边的温存和安全。
过了会儿,迟鹰似冷静了下来,起身道:“我出去买。”
苏渺整理了衣服,起身追了过去:“一起。”
“嗯?”
“透透气。”
出门后,苏渺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并肩走进了电梯。
迟鹰握紧了她的手,俩人十指交扣着,走出了小区,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走着。
街头春寒料峭,他见她只穿了件白色毛衣,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冲锋衣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女孩肩上,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月光下,女孩白腻的肤色仿佛笼着一层清冷的光泽,只脸颊处微微泛着潮红。
比起年少的青涩,此刻的她身上添了些成熟和柔媚,身形轮廓也更有女人味儿了些。
小区附近的街道种着樱花树,此刻风一吹,粉色的花瓣飘洒了下来。
迟鹰伸手接住了一片樱花花瓣,搁在了女孩的发梢间。
苏渺抖了抖脑袋,对他轻轻笑了下。
她鲜少对别人笑,在周围人眼里,她就像冰山美人一般高冷而遥不可及。
她只对他有过这样甜美的笑容。
迟鹰一向自私,即便是爱,他也要占据最独一无二的地位。
她病态又最极端的爱,给够了他安全感。
所以丢不开手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只有迟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