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祤宁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衬衫衣摆就被撩起,他微凉的手心继续掌控起了游戏,舌尖轻易卷走裴祤宁的理智。
裴祤宁承认。
虽然很累,
可身体带来的愉悦能淹没那种疲惫。
她沉溺在痛并快乐的感觉里,难以抗拒。
这次关了灯。
昏暗之中,裴祤宁纤细的肩轻轻颤抖,隐约听到外面像是下了雨,雨势渐大,冲刷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和他们的影子融为一体。
所有声音被吞没,她修长的脖颈线条绷直,汗打湿皮肤,化成团团绯红。
……
裴祤宁像一滩泥软在沙发上。
雨声持续不停,像上好的催眠药,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梦里都不太踏实,一收一紧间,全是周时聿的温度。
裴祤宁觉得,这个夜怎么那么漫长。
长到天一直不亮,周时聿一直都不停。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又开始。
裴祤宁半睁着眼睛,被水声吵醒,是周时聿在帮她洗澡。
她无力地趴在他身上,阖着眼,想偷懒再睡会儿。
可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激得她瞬间回神。
她雪白的后背映入镜子里,上面有模糊不清晕开的印记。
“周时聿……”裴祤宁有气无力,“你快一点。”
别每次都那么久。
通关6次是要累死她吗。
可周时聿却似乎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以至于,
裴祤宁措手不及地收到了一份狂风暴雨大礼包。
那人动作重,埋在耳侧说话的语气却轻,“我想听你的声音。”
什么声音。
她哪还有力气发出声音。
裴祤宁带了点哭腔,“你怎么这样……”
怎么,跟平时那个冷淡的周时聿完全两个模样。
终于,周时聿停了下来。
裴祤宁以为自己示弱的哭有了回应,却没想到脱离台面,她被突然抱起来放到底——
姐姐闪过白光。
裴祤宁觉得自己要死了。
-
清晨6点,裴祤宁躺在床上,想睡却睡不着。
是那种身体累到极致,精神却高度兴奋的失眠。
她想抬一抬腿,软得没有力气。
想坐起来,腰也仿佛断了。
连想开口说句话,声音也哑到发不出声音。
天已经蒙蒙亮,卧室的旖旎却持续未散。
床头的盒子里还有三个没拆封的包装。
周时聿坐在床头,一边喂裴祤宁吃东西,一边轻笑。
“好像是你不行多一点。”
“……”
男人衬衣微敞,姿态也淡,好像这一夜做的那些事都与他无关。
裴祤宁脸憋红,想反驳却没那个胆子。
毕竟到最后,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坐在床边照顾她的成了周时聿。
在对周时聿实力这件事上,裴祤宁似乎做出了一次严重的错判。
但大小姐不认输。
大小姐面不改色,咬了咬唇,哑着嗓子发出最后的倔强:
“我分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