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后。
她的父亲,那个统领了一辈子兵马的安国候,带着安氏一族的大军,在离国中北部,一个名唤阜都的小城,与左相之子虞坤所统领的离国大军接连大战,却丝毫不见疲态,反倒是离军一方,因缺少将帅良才,而偶有败仗。
这些,离灏凌一直看在眼里,但他却似早已留了后手,不见一丝焦虑之色。
袁修月想,他可能是想让安氏一族,挫挫虞家的锐气。
京城方面,似是知皇上在防范着他们,虞家出奇的安分守己,他们不但未曾提及让虞秀致晋位之事,左相虞申更是为平定安氏一族,不停的游走于京中商贾,为朝廷募捐军饷钱粮……
离灏凌所说的宫中大变,并未如期而来,而她却享尽了宫中所能有的,所有万千恩宠。
宫外,战事连天,宫内,却是岁月静好。
转眼之间,白光过隙,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九月底,近十月,天气微寒,袁修月的肚子,也已然渐渐显怀。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时,离灏凌便已起身上朝。
自袁修月回宫之时,钟太后便已然下旨,不必她起早前往福宁宫请安。
有了这道旨意,袁修月每日都可睡到自然醒。
今日自然如此!
她起身之时,早已艳阳高照,过了巳时。
伺候着袁修月洗漱用膳,汀兰便将保胎药复又端到了袁修月面前:“娘娘,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