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黛眉紧拧,袁修月冷眼看着袁成海,“好一个没办法!”
脸色蓦地一沉,她语气咄咄道:“想当年,你与凌氏暗通款曲,最终害的我母亲枉死……此事,我可权当你当时不知情,但后来呢?那一年,你那年执意要送我离开,那也是没有办法么?亦或是当初我从安阳回返,你要与我脱离父女关系,也是没办法?还有……你背叛皇上,让我背负叛贼之女的罪名……你与安太后欲要置我欲死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没办法么?”
闻言,袁修月眸色微敛了敛。
袁修月字字铿锵,将过去之事一一列举。
而他,确实亏欠了她的!
见袁成海不语,袁修月浅浅的抿了口粥,淡淡抬眸:“大元帅,你我之间,多说无益,过去的那些事,你到底是薄情还是没办法,我也不想追究,此刻我但求你立即便从我眼前消失!”
“修月!”
蓦然抬头,袁成海直勾勾的望入袁修月的眼底,而后……竟在她的注视下,当着杜生的面,朝着她生生屈膝而落。
心,猛地一抽!
眼看着自己的生父,对着自己下拜,袁修月的心,非但没有丝毫动容,竟觉荒诞莫名!
脸色微沉,紧紧盯着屈膝而跪的袁成海,袁修月拧紧眉心,讪然一笑,脸上让人看不出喜忧:“人都说,身为女儿,若是被生父跪拜,便会天打雷劈,可眼下天空晴好,也不见有雷要劈我,看来你我之间的父女情分,是真的早已断了。”
“修月!”
虎目含泪,袁成海跪着向前挪动一步:“如今朝廷二十三万大军,就像是一座山一般,压在安氏一族头顶,可解安氏之忧的,便唯岳王一人,为父知道,他喜欢你,只要你去求他,他一定……”
“袁成海!”
砰的一声,将手里的粥碗摔落袁成海膝前,袁修月的声音,冷的仿若千年寒冰:“方才我明明已然与你说过,你我之间,早无半分父女情分,让我出面去求岳王么?你此刻说这话,简直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