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确实吻了他。
他从树枝上一跃而下,像一片被风吹过的树叶,轻飘飘地落在了撒拉弗的面前。
“我现在就要吻你。”他对撒拉弗这样说。
撒拉弗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挂在他睫毛上的滚圆血珠就掉落了下来,像一颗红色的珍珠,在草的叶子破碎成了更小的几滴。
江辞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揉捏一堆纯白的雪、一筐纯白的花瓣、一团缥缈未散的香气。他玷污圣洁,虽然圣洁也不算是真的圣洁,他现在对面前的男人充满了各种污秽的。
他的嘴唇亲吻了他的长发,然后在唇瓣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滑动,最后落在了他的眉心,他往撒拉弗的眼睛上吐出了一口气,在他的睫毛翕动的时候,轻轻含了含它,他从上面吃到了一点血腥味,是残留的鹿的血液。
血液还是滚烫的,烫得他舌尖发麻。
撒拉弗反手扶住了他腰,蓝色的眼睛中扩散出来了点点金色,光从中间透出来了,灼热地刺在了将他的皮肤上。
江辞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撒拉弗濡湿的睫毛,低低笑了一声。
“你真好看。”
……
格里脱掉鞋进了米格的房间。他的鞋放上了那个空空的鞋柜,就好像那个鞋柜就是为了他的到来而存在的一样。
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孩的家,只是比一般的单身男孩的家更加干净。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窗户,这个房子很小,门正对着的就是窗户,窗台上有几颗郁郁葱葱的绿植,窗帘是深蓝色的,被卷了起来。房间中间就是一张床,床上的被子有些褶皱直接平铺在了床上。
房间的旁边还有一个厨房,厨具很少,同样干净,这里的主人应该很少使用这些厨具。
格里跟在了米格的背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房子里的那些生活的痕迹,他感觉脚下踩着的灰色地毯很柔软,也发现墙上有一张乐队的海报。
格里认出来那是世界知名的一个流行乐乐队,年轻的少年们很追捧他们,他的孩子同样对他们很痴迷。
整个房间很干净,就只有干净,看起来很正常,杂物都很少,从这个房间来看,完全看起来他就是爱娜口中那个放荡男\\妓。
“先生,请坐。”
米格邀请格里坐在了挨着床的一张矮桌子面前,没有凳子,他们只能席地而坐。
在坐下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靠墙的一边有个棕红色的单人沙发,它的颜色让格里多看了两眼。
“你家里的东西很少。”
格里的眼睛温和地看着面前去帮自己泡咖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