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样略显昏暗的房间中,他的身影在门口的光影中,显得那样安宁,就像此刻。
“把药喝了。”身影走过来,将药放在床边的桌上,接着转身往外走去。
“哎,你等会,”秦梦遥挣扎着坐起身,浑身疼得好似抽筋剥皮。那人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将军府吗?”秦梦遥顾不得那锥心的痛,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什么将军府,你脑子摔坏了吧!”
“南程莫,你别装了!是我啊,我是梦遥啊。”
“什么梦,白日做梦,药放这,你爱喝不喝。”
他摔门而去,秦梦遥的心由滚烫转而降为冰点,明明就是他,那张脸,还有眼睛,分明就是他,还有那冷漠的表情,分明,他不想认她。
可是他看她受伤,熬药给她喝,显然还是在关心她,或许他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吧,秦梦遥自我安慰,可是为什么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药苦,心更苦。
秦梦遥一觉醒来时,已是月上梢头,房中燃着一盏豆大的油灯,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背对着秦梦遥的埋头扒饭。
“妮儿啊,你醒啦,饿坏了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秦梦遥一哆嗦,一位满脸褶子挽着小纂的老妪神出鬼没般出现在床脚处,慈爱地看着秦梦遥。
“额,大娘,我不饿,谢谢您,”秦梦遥话音刚落,肚子立马不争气的传来一阵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