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柯然推着他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前,摸了摸兜,掏出一包烟:“来根?”
许从夏摇头。
景柯然“哦”了一声:“那你介意吗?”
许从夏还是摇头。
他于是将烟点了起来,叼在嘴边,也没往里吸。
这烟味道不重,淡淡的味道飘散开,许从夏不太喜欢烟味,但这个还算能接受,于是没动。
“年不年节不节的,”景柯然突然起了个话头,“怎么突然回国了。”
“毕业了。”许从夏并不隐瞒,“而且川川要发歌。”
“你在帮他工作?”
“嗯。我爸生病那阵,精神上很痛苦,后来就学着创作,现在会写一点歌。”
“挺好,”景柯然笑,“不用再为黑粉叫你花瓶伤心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许从夏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来。
他抿了下唇,朝来时的路看了一眼:“……那也得有机会。淮遇,还有川川……可能想重组。”
“你来给他们当说客的?”景柯然挑了下眉,“我还以为你会和程淮遇老死不相往来。”
“确实很多年没联系了,我在国外,基本断了国内的一切联络。川川也是前几年因为学写歌才联系上。”许从夏偏头,把礼物袋递过去,“我不当说客,今天是来看你的。给你带了礼物。”
景柯然接过一看:“年年都是这些。”
“年年都是新款。衣服总要换,饰品也不嫌多。”
“我过几天有比赛。”景柯然突然说。
许从夏一怔:“在哪里?”
“a国。”景柯然看了眼时间,“你再晚来两小时,我人就不在这儿了。”
为了比赛要提前出国,他得去机场。
许从夏好像没受打击,笑起来:“那我运气还不错,至少今天见到了。”
景柯然翻了个白眼:“我不想见那厮,想着不如见见你。你一会儿出去帮我给他带个话,就说让他滚蛋。”
“我跟他五年没见过面,你让我跟他说‘滚蛋’?”许从夏笑得不行,“我不去,你自己跟他说。”
“不去,你都跟我透口风了,那我更不能见他了。姓程的要是决定重组,在我同意前他不得烦死我?”
“你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吗?绝无可能?”许从夏转过头。
景柯然弹了下烟灰,答非所问:“那你呢?”
“我?”许从夏看向窗外,今天太阳很好,风也不小,热归热却很透气,他眯起眼睛吹了半分钟的风,轻声说,“我不知道,柯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很主动的人。”
“但我喜欢blossom。”
就像是阳光。
照到脸上的时候,连冷血动物也会被带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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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夏上去了二十分钟,下来的时候空着手,身后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