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璃瞳孔微收,却也是平静自如:“秋亭坡乃杜家军驻扎地,在太后眼皮底下铸兵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喽,不过呢,皇上也没必要亲自出马。”
“怎么讲?”
官如卿却转而说:“臣妾胡说的,我小小女子怎知道朝堂权谋,不过以皇上的谋略,应该是不需要军师的。”
真是个狡黠的女人。
“哈哈哈哈,说得好。”魏清璃忽然起身,看向官如卿:“爱妃的信息是否有用,朕自会查证,只要属实,朕必定遵守承诺。”
魏清璃走向前,打开门的瞬间,她微微回头,月光撒在脸上,将那皎白的面容,映衬得宛如灯下美玉,深不见底的双眸,泛起说不清道不清的愁绪,竟有种朦胧忧郁之美。
月色如银,洒落的清辉,笼罩着魏清璃,让本就缺乏阳刚之气的她,多了几分阴柔之气。
今日的魏清璃,一半头发上盘,戴着金色发髻,一半发丝披散,落至后腰,纤瘦的身子,俊美的容颜,让她看起来有些似男似女。
“朕许久不上朝,今日就不留宿此了,多些爱妃帮朕解酒。”
她难得温柔的气语,让官如卿有些恍惚,一时间竟分不清眼前的皇帝是男人还是女子?
魏清璃没等她回应,便离开了,只听见未央恭敬的语气带着丝丝惊讶,两人寒暄了两句,周围恢复了宁静。
官如卿走到门廊,望着渐渐远去的陌生背影,颔首低眉,自言自语道:“上朝后该要坐山观虎斗了,看来这江山迟早是你的,愚蠢的王爷,深宫的太后又怎会是你的对手。”
魏清璃在昏君和明君之间的极致反差,让官如卿觉得很有意思,以皇帝这种城府和手段,会怎么覆灭魏延德,又会怎么处置太后呢?
官如卿一生孤傲,性格怪癖,杀人如麻,从没对人有过期待和欣赏。皇帝比她预想的有趣,看来这皇宫迟早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正想着,手臂突然一阵发麻,直抵心房,刺得她打了个冷噤。
官如卿捋起袖子,浅红的经络颜色略深,还好症状不显。
“发作得越发没有章法了,怎么?真当我控制不了你吗?”官如卿拳头紧握,愤愤地向院中推出一掌,一座假山顿时四分五裂,她眼底略过杀意,如寒霜般阴冷。
她以为离心功法练得越高,离心丹的反噬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