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仿佛中了蛊似的,前仆后继地往温柔乡里蹦,不是说古人最为忌讳鬼神之说吗?
“此事直到县令亲自来审,仵作直接改口,几乎是一瞬间,杜娟就被定了罪。”许煜继续说道,接过了余舒桐端来的热茶,轻轻端放在两人面前,“杜娟被处以火刑,在公众面前被活活烧死,醉凡间因而也荒废了些时日。”
楚临渊找住了话里的重点:“荒废了些时日?”
“是,前后不到两个月,醉凡间突然又开业了,来了一个与杜娟长得一般无二的女子,自称是杜娟的孪生姐妹,名为杜倚楼。杜倚楼不卖身,不卖艺,只卖他看天象视人运的本事,招了不少不信邪的。冉州县令便是一个,明面上前去卜算,实际是去找茬。这杜倚楼上来也不含糊,直言「秋后犯火,是鸡烧屁股装凤凰」。”许煜语气渲染得很是到位,故意停顿了片刻,才用那熟悉的说书腔调,抑扬顿挫地继续描述道,“你猜后来如何?此事不久,县令府走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县令一家无人生还,于此同时,其父,就是那个二品官员因为贪污受贿被罢去官职,流放到北边。这一下,醉凡间又火了。”
第一次火是因为花楼生意,第二次火是因为卜算天机。杜娟与杜倚楼长相几乎相差无几,旁人看了,只道是冤魂索命亦或是其妹为姊报仇。
“那与冉州城不宿外人有什么关系?”林潇霜听了半天,只听出了点迷迷糊糊的轮廓,兴许是许煜说书的职业病,最关键的事情总是喜欢压在最后才说。
许煜懊恼地叫了一声,随后连忙解释:“是是,是我说多了。自此以后,冉州每到夜里都会死两个人,不多不少刚好两人,死的都非本地人,且都是男的。尸体会被挂在东面的城墙上,每具尸体的额头都会被刻上一个字。”
原来这就是不让外人留宿的原因啊。
林潇霜问道:“什么字?”
“怎么个死法,就会刻上什么字,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序,其中以火刑居多。”许煜又继续解释,“火刑就是用火烧死,金刑便是用刀子剖开内脏,水刑是将人活活溺死,木刑是用绳子勒断脖子,土刑则是活埋。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外地人,且都是男子。因此冉州城不让外人寄宿,谁愿意家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