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裴：凌晨三点。

洛裴将一团纸揉起来，然后找到打火机放在阳台里烧掉。

烧完后，才进屋里，开门走出去。

是一条走廊。

走廊的灯是不关的，到了晚上永远散发着昏黄色又不刺眼的光芒。

往前走两步就是大半个露台，露台旁边放了一座钢琴。

洛裴看了眼钢琴后，下楼准备喝点水，结果就遇到了刚抽完烟，准备上楼的林衍，他手里拿着一杯水。

这个场景略微滑稽。

一个要上楼一个要下楼。

洛裴眼皮跳了一下：“林总，你怎么还没睡？”

林衍也感觉到一丝不对：“你呢，也睡不着？”

洛裴垂眸嗯了一声。

周围暖黄色的灯光静静的投在他头顶上，睫毛落下黑影，柔软的脸部轮廓被勾勒出侧影，表情平淡，对外界感知能力似乎很弱，眼神带着一种穿透力，很虚空。

林衍抓杯子的手微微缩紧。

“你可以来试试。”

“什么？”

“明天可以去公司看看，我让江……算了，我亲自带你。”

洛裴听到这话，平淡的表情覆上一层愉悦，像是宣纸沾了点毛笔不小心低落的墨水，静待渲染。

林衍忽而想起前几天跟江辛的对话——我是直的。

江辛：我又没问你直不直。

“艹。”

洛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