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眼皮颤着,飞快眨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拿着水杯和药走过去,站在他旁边,问:“怎么出来了?”
林历添这才看向他,瞳孔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闷。”
他一喝醉,话比清醒时少,两个人的性格像反过来一样,变成宋砚问他什么他答什么。
房间里其实不闷,是他自己心里堵得不好受,才出来坐会。
宋砚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把醒酒药吃了,头就不疼了。”
然后又问他把衣服丢哪去了,林历添想了一秒,才说丢进了脏衣篓里,然后皱着眉用极其嫌弃的语气道:“脏。”
他把醒酒药吞下去,还将水杯里的水喝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不肯进去,宋砚怕他着凉,公寓里没有他合适的睡衣,只能找来毯子让他盖着。
将被角紧实地掖进他的身下,宋砚刚想起身,林历添扯住他的手腕,“小哑巴,你陪我坐一会。”
喝过水的嗓子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沙哑。
本来足够容纳两个人的秋千椅坐下两个大男人后空间逼仄,宋砚屁股沾上去,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别扭,正想就这样算了,费力就费力点。
林历添弓起腰侧卧着,留出来的空位刚好可以容纳宋砚。
但宋砚要是坐进去,两个人就和抱在一起一样。。
他半个手掌撑着椅子,强装镇定,“就这样坐吧。”
林历添半眯着眼,看着他没说话,突然用脚蹬着地板借了把力,秋千椅前后摇荡起来。
本来就没坐稳的宋砚被带得陡然往前倾,差甩飞出去,手下意识抓住旁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