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紧接着传来门被甩上,门框和门板相撞的声音。
宋砚晃了晃自己的手,让林历添放开他,林历添看过来的表情满是不爽,但没说什么,松开了手。
他蹲下来,拉过殷从云撑在地上的手,语气里满满的疲惫,“妈,你先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
本来细嫩的手掌因为长年累月地做活,已经粗糙得硌手,上面被玻璃压出的划痕横七竖八,不过好在都不深,只破了一层油皮。
殷从云哭得停不下来,抽回自己的手,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羞愧地低头,“对不起砚砚,对不起,妈先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宋砚没来得及叫住她,她跑出去追上宋为,不见了人影。
……
罪魁祸首一走,卧室一片狼藉显得更加刺眼,宋砚顾不上收拾,疲累地坐在床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明明没有动手,却比打一架还要累。
林历添半蹲着,撩起眼皮去看坐在床上比他稍高半个头的男人,“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来?”
每日一试探,爽歪歪。
“哦。”宋砚表情有点麻木,机械地吐出音节,“你怎么会来?”
林历添不是很满意,脸色不虞,冷哼一声,舌尖顶了顶唇角,“心有灵犀信不信?”
宋砚轻笑,“信。”
“不过——”不等林历添回答,他又马上说道,“宋为就是只疯狗,你这么莽撞冲进来,有没有想过会受伤?”
“你这张脸可不只属于你。”他低下头,伸出食指蹭两下林历添仰着的下巴,动作亲昵,表情却一本正经,“还好没有伤了脸,不然看你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