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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生气。

林历添以前也住过院,他性子淡薄,朋友却很多,病房里从早到晚都是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

特别是严商那傻逼,简直把医院当自己家,恨不得在单人病房里多搬张床一起住下来,后来他不胜其烦,让护士帮他编了个理由说要静养,才得以消停。

可是眼前的情况明显和他的不一样。

宋砚躺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哪怕脸色白得像纸,也掩盖不住精致好看的五官。

是那种很端正的好看,内敛清俊,最讨长辈喜欢的那种干净长相,林历添无端地想,要是被他爸妈见了,准当个宝贝。

林历添走到床边,低头看他。

病床上的人紧闭着眼,黑且浓密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落一片阴影,半长不短的头发耷到枕头上,下巴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结痂又脱落,长出来的新肉颜色比周围的皮肤要浅。

林历添笑了笑。

原来你长这样。

昨天晚上他没有在毕业级照片上找到有可能是宋砚的人,浑浑噩噩一晚上没有入眠。

他不知道宋砚长什么样子,却直觉上面没有一个人是他,现在见到人,也印证了他的直觉,那张照片的确没有宋砚。

而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从见到人的一刻,踏踏实实地落回胸腔里,待回它该待的地方。

林历添蹲下来,直直地看着床上的人,被秋风吹得发凉的手钻进被子里,找到另一只手握住。

本来以为自己的手够凉了,没想到宋砚的手近乎冰冷。

他说话的声调闷闷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