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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向她打听过宋砚的事,也没有人关心过宋砚。

原来他要送自己是为了问宋砚的事。

转念寻思,的确是宋砚的性格,撬不开嘴的闷葫芦,什么都不说。

“他爸妈早不在了,妈妈难产死的,他爸滥赌,高二那年在牌桌上突发脑溢血没救回来。”

林历添想起小何老师说过,宋砚高三一开学就转学了,原来是因为他爸去世了。

女人打开话匣子,一时间竟然收不住,“高三的时候他住在我家,小砚这孩子太让人省心,省心到别扭。”

说到这她想起来一件事。

宋砚高三那年过年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姑姑一家团聚,谎称自己要和朋友过年,在楼下无处可去,沿着大院的绿道一圈一圈散步,整个大院的人都在自个家里吃团圆饭,保安见他徘徊在大院里不回家,还以为是小偷在踩点,于是把他扣在保安亭。

最后还是她去把人领回来的。

林历添听完低低笑出声。

这些倒像是宋砚会做出来的事。

“他报志愿的时候和我说要报江城的大学,我还不理解,他在江城一个亲人都没有,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回来?但是你刚才说你和他是高中同学我就懂了。”女人语气轻快起来,略显老态的五官变得鲜活,“他是为了你回来的。”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敲在林历添的神经上,逼迫他跟着重复了一遍,“他是为了我回来的。”

“有念想就行,人活着就得有个念想,以前我真怕他憋出病来,现在这样挺好。”女人又说,“我不在乎他找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男的女的都无所谓,能陪着他就行。”

他的心脏抽动两下,扯出一阵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