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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商也不落后,“严商,和你一个高中的!”

宋砚看向后视镜,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严商,闷闷地说:“我知道你。”

有人说话,车内的压抑稍稍轻松些,趁着红灯的间隙,林历添侧目看了一眼宋砚。

宋砚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低头失神地看向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记忆没办法完美地把眼前这个人和当初在酒店遇到的人身影重叠在一千,哪怕是在现实中重逢的这近两个月,他也没有联想过走廊里拽住他的少年是宋砚。

头发有那么长么?

哦,那时候这人戴了帽子,他连眼睛眉毛都没看见,更别说头发的长短。

那个时候他以为又是一个趁着毕业壮胆来表白的,语气非常不好,想把人吓回去。

绿灯亮起,汽车重新启动,林历添收回视线,嘴角绷得平直。

车里所有人都知道林历添在生气,却没有人知道他气什么。

甚至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是气当初自己面对宋砚时恶劣的态度,还是宋砚什么都不说就重新缩回壳里?

或许是在面对这么浓烈的感情时的惶然和沉重。

宋砚几乎所有一切都关于他,一个人怀揣着一切度过这么多年,可是这些他都不知道。

到了吃饭的地方,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桌上没有苦瓜,贝悦和严商的脸色却比吃了苦瓜还苦。

幸好有严商在不断抛出话题,他问什么,宋砚就答什么,场面才不至于彻底冷场。

他们俩都是林历添的朋友,宋砚在他们面前的状态比在其他人面前要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