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鼻子, 无比低落地说:“抱歉。”
临夏当时心里那么焦灼,还要陪着他说笑。
“您不用感到抱歉。”临夏认真地望着林宇, 用指尖磨蹭他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他的手腕上。
“后来我想,在您眼里, 大概是没有雄雌的区别的——您当时并不一定是真的爱我, 只是希望把我从那种境地下解救出来罢了。”
林宇摇了摇头, 说道:“但是——”
“但是在后续的相处中, 您开始回应我的感情。”临夏截断了他的话,神情有些不安:“但您回应的方式, 是告诉我,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悄悄地凑近了林宇的耳朵,说道:“而您如果是真心实意,想给我们带来一点儿力所能及的帮助,就得告诉每一只普通的雌虫——你们是可以不同的。”
林宇沉默着点了点头。
“您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必然触及了雌虫生活中不好的那一部分。”临夏冲他有些悲伤的笑了笑:“您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这就是反叛军迟迟没有成功的根源所在——因为每一只雌虫都是不同的。”
他们的出身不同、境况不同、性格也不同。
有人钟鸣鼎食,像斯纳一样,被很好的抚养长大,再被随意的安排给家族联姻选定的雄虫。
有人颠沛流离,长于流言蜚语,死于硝烟弥漫。
可能居于高位的雌虫只想前进一步。
可能居于底层的雌虫只盼着早早过完如此潦草的一生。
想要平等,就要先让一盘散沙拧成一股绳。
单纯的火力,可做不到这些。
两虫对视了一会儿,林宇吸了口气,点了点沙发。
楼梯上突然响起脚步声,是布格和斯纳正从楼梯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