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过付真以后,沈书乐才知道,原来阿斐不是不喜欢说话,他只是不喜欢跟他们说话。
那两个人一看见对方,眼睛里就再没有了旁人的存在,难怪奶奶和大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付真。
沈逐光浅色的瞳孔转过来,正好跟沈书乐的目光撞个正着。
沈书乐慌忙低下头,他果然还是很害怕阿斐的那双眼睛,太冷了,每次看到都觉得自己像被审视一样。
明明祖上的血统已经很稀薄了,为什么大伯和阿斐还能完美继承那种血统遗传的瞳色。
沈家这么多男人,瞳孔都是深棕色的,只有大伯和阿斐的不同,是高度透明的、琉璃一样的颜色。
付真疑惑地抬起头:“阿斐?”
沈逐光低头,继续讲解。
放在球桌上的一支球杆被人拿起,沈瑞安走过来:“阿斐,要不要来一局?”
沈逐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了。”
“你在教真真玩斯诺克?”
这是沈瑞安没想到的,斯诺克玩法的要求可比国标和九球要高得多。
沈逐光“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瑞安食指摩挲了一下球杆,突然笑道:“三哥也不会玩斯诺克,阿斐,教一个人也是教,顺便教一教三哥,怎么样?”
付真看向沙发上的沈云端,沈云端僵着背影,明明已经听见了这边说话声的他站起来,对沈月鹤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沈月鹤隐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但是直觉让他不要深究。
他站起身,叹了口气:“我送你下楼吧。”
今天有带司机出来,倒不用找代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