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云端是故意的?当年我就说那孩子看着不像沈家人,果然,回来没有几年就开始露出了本性。”
沈映流见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奇地问:“你都知道了?”
沈太太:“沈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是阿斐,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任何人,都休想觊觎阿斐的东西。”
沈映流:“……”
他转身去衣帽间,准备拿衣服洗澡。
沈太太追过去:“你这个魔鬼,真真你不关心,阿斐你也不关心,你就关心你的工作!”
沈映流头疼地转身,把老婆关在门外。
他不关心的话,他今晚就不会回来了。
冬季的夜晚没有星子,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乌云下,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别墅二楼,卧室里,落地窗大开,寒冷的风灌进来,茶几上的资料“哗哗”翻页,刚才还滚烫的咖啡现在已经成了冰水。
镶满水晶的吊灯下,暖橘色的灯光照在沙发上抱膝而坐的青年身上,非但没让他感到温暖,反而瑟瑟发抖,手脚冰冷。
窗外的高尔夫球场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沈云端穿着夏季的睡衣,靠坐在沙发上,一边冷得瑟瑟发抖,一边神经质地啃指甲。
房门整齐地敲了三声,一个助理走进来。
面对仿佛冰窖一样的卧室,助理面不改色,甚至脚步不停,他走到沈云端面前。
“三少爷,老宅有人送东西过来。”
沈云端仿佛没有听见,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下午阿斐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
“三少爷,老宅有人送东西过来,”助理又重复了一遍:“是七少爷让人送过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