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渊本就瘦削的身体,如今更是单薄如纸,惹人心疼。
陆池渊已经猜到来意安慰道:“我没事,只是受点皮外伤,不碍事。”
“四皇子和太子此番算计是我没意料到的,不过也好,我想趁此偷梁换柱,也好摆脱质子身份,免得被此束缚。”
秦柳陌眼睛湿润,他太理解这种感觉了,从人人倾羡的权贵到一介布衣,这种落差感他花了几年时间才适应。
只是他没料到,陆池渊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门第观念,他向往的不是高门贵族,而是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
“好,镇北侯明日就会到,等你见了他后,我们就按计划进行。”
陆池渊想了一会说:“我当年曾以楚皓之之名拜在齐阁老门下,我想出去后回齐阁老的文渊阁,让寒烟替我先去告知齐阁老。”
在监牢这几天陆池渊反复想了很久,他还是太幼稚了。
没有权利,即便满身才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本以为四皇子能遵守承诺,不料却临场反水,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没有筹码,想靠感情捆绑政治,终究是太天真了。
“还有,让南沧溟静待时机,切不可轻举妄动自寻短见。”
终究是不放心,陆池渊又补充了一句。
洛天河和秦柳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出了天牢,洛天河拿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小心的披在秦柳陌身上道:“夜里风寒,你仔细点,小心着凉。”
“怎么刚刚天牢阴寒之地,你不给我披上,一出来就猫哭耗子假慈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