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院门口,秦柳陌将身上的披风一把拽下来,毫不客气地甩给洛天河说:“本公子不会洗,自己拿回去。”
洛天河接住披风,也不恼怒,无奈地摇了摇头,目送秦柳陌进去,直到看不见人才转身离开。
京城的夜晚分外安静,春日的夜风还是非常寒冷,洛天河拿着披风没有披上,小心地搂在怀里,因为那上面还带着那人身上淡淡的梨花香。
秦柳陌上楼后站在窗口,看着洛天河离开的背影,心里怒骂道:“真是个傻子,夜寒露重的都不知道把披风穿上。”
只是他自己都没意料到,还那人衣服居然会担心那人着凉。
虽是深夜,但监牢里的陆池渊毫无睡意,正盘算着日后的计划。
现在唯一不可控的就是镇北侯,他这个时候放弃兵权回京,真的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吗?
还是说边关有变?如果边关有变,好好筹谋一番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让南沧溟上战场。
只有上战场领兵才有军权,自古以来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现在看伟人的话,真的是句句都是真理。
可怜生在帝王之家,18岁便要经历刀光剑影,金戈铁马。
陆池渊想起了自己的18岁,自己18岁在做什么呢?
那个时候自己刚大学,还跟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在足球场上挥汗如雨,在安宁美好的象牙塔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上战场或许会九死一生,但不上战场只有死路一条。
不经一番寒彻骨,又怎能赢得梅花扑鼻香?
他不能帮南沧溟做选择,还是可以尽力给南沧溟自己选择的机会,倒时候看南沧溟如何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