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奔波铠甲带着朝露的凉寒,怀里的人衣衫单薄,极容易过寒气。
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厚厚的棉被南沧溟眉头紧蹙。
师尊如今的身体这么差了吗?已经立夏了,还盖着寒冬腊月的棉被……
楚皓之像是看透了南沧溟内心的疑虑:“我只是比常人畏寒一些,加上染了疫病……”
想到自己染了疫病还和南沧溟靠那么近,立马挪开距离道:“你赶紧去找凤杀羽,回去后用烈酒洗洗。”
“鹿镇瘟疫肆虐,暗七怎么没拦住你,还让你跑来了?什么时候暗影阁出来的人竟如此无能了!”
冷静下来的楚皓之又恢复了往日的矜贵清冷,不紧不慢地权衡利弊得失,分析着南沧溟的冲动行为。
南沧溟看到有意隔开距离的师尊,眼神一滞:“我什么理由都说不出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在去遇见你的路上,我可能会被京城猜忌,可能会染上瘟疫,但我还是一腔热血的想见你。”
说着倒了一杯茶,坐在床边递到楚皓之唇边:“我常年在冷宫,不太懂什么叫温柔。
但我知道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我只想尽我所能地对你好,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庇佑。
楚皓之纵然再冷静自持,也被南沧溟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如此会说情话,还一本正经说自己说不出情话……
窝在南沧溟手臂里喝了一杯茶水,下咽时的疼痛感让楚皓之直皱眉头。
可一小杯茶水完全不解渴,喝水又嗓子疼。
楚皓之烦躁地挥手打掉了茶杯,推开了南沧溟,扯过被子拱了拱。
南沧溟看着碎在地上的茶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