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晚这次的嫌弃含蓄了很多,至少没有排斥苍咫的存在,三人一路走到社团教室,说是七点活动,前一天所有人都踩着点来,这一次却每个人都到的很早。宿月他们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只剩下他、苍咫、魏晚还有社长的四个空位了。
严格来说是五个空位。
因为有一张椅子上再也不会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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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了人的缘故,教室里的氛围很是不好,再加上前面的投影屏上,依然是白蜡烛燃烧的阴间画面,映得一屋子人脸色都灰败得很。
“你们听说昨天的事了吗?”那个挑染彩色头发的大姐大问。昨天她和宿月他们一样没有参与笔仙活动,算是有一面之缘,所以主动来搭话。
宿月还没回答,昨天那个高中生先抢过话头:“肯定听说了啊,学校里都传遍了。要是真没听说的话,说明这几个人有问题吧。”
他这话有点呛,宿月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也没人搭高中生的腔,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像都站在宿月这边。
“你们昨天晚上做梦了吗?”问话的是一个参加了请仙活动的人,他眼巴巴地看着宿月。
“什么梦?”宿月问。
宿月问完没有人回答他,教室里倒是嗡嗡地响起了一片讨论声。
“就知道,真不应该参加请仙。”
“操了,那npc社长就是搞人的!”
“一开始哪个傻子带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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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有点奇妙,不过并不需要宿月多问,因为大姐头已经凑过来低声和他说:“他们昨天晚上都做梦了。”
梦,在游戏里往往不是简单的梦境,而是某种预兆。
“梦到什么?”宿月问。
“梦到死的那个人。”大姐头说,“我也没参加请仙,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他们好像看到的是那个人的死法,死的特别惨。”
“那他们在梦里看到凶手了吗?”宿月问,“他们有没有看到笔仙?”
大姐头愣了愣,她没想到宿月不但一点不害怕反而立刻就在关注线索。
“他们没跟我说,但是自己在讨论。”大姐头低声说,“现在事情有个关键的点,我们没做梦,他们做梦了,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宿月:“嗯?”
“他们现在觉得你很厉害,因为你选了正确的路线。”大姐头说。
白蜡烛的火光摇曳着,大姐头顿了顿,轻声又说道:“但是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被笔仙缠上了,嘴上说的后悔,早晚会对我们这些没被缠上的心生怨恨。你千万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