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已经离世了。”赵焺偏开目光望向窗外,给赵相言放松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成是他来骗我,但我很爱我的弟弟,不允许别人拿他的死开玩笑。”
赵焺把“爱”这个字说得自然,如果不是清楚这个字更深层的含义,赵相言不会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那种矛盾的感觉又上来了,既心疼又抗拒,赵焺的悲伤肉眼可见,这让赵相言想脱口承认,又被横亘在他们之间扭曲的感情阻拦。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关系不好,为了争夺家产兄弟反目,还有关系近一点的人说我为了执掌家业,把弟弟养成了个废物。”
不是的,赵相言在心里替他辩解。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相言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赵焺说完这句停顿了一下,下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想让他过最想过的生活,所以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他。”
多年后赵相言再想起此时赵焺的这番话,前半段几乎与表白无异,后半段则是赵焺对自己的劝诫,同时也是在让他放心。
他不想认,就不认,他不接受,就不接受罢。
可当时赵相言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也没察觉到赵焺说的这些与眼下的情况毫无关系,他只是追问了一句 “你弟是怎么死的?”,意图把话题引到车祸上。
放在平时,这问题几乎是在挑战赵焺的底线,问问题的人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