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可真不容易。”

赵焺见到人的时候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到嘴边的训斥在赵相言倒进他怀里的时候全都不见。隔着衣服也感受到怀里的人烫得厉害,秦皓带的衣服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赵相言穿得并不算少,只是病得太重。

几天而已,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学校班主任打电话给秦皓说柯衍请假的时候,赵焺就觉得不太对劲。老师是第二天觉得有必要跟秦皓说一声才打的电话,说以为比赛还再继续,自己也不太敢拦他,赵焺这才知道人不见了。

秦皓第一次被赵焺迁怒,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也有疏忽的地方。

当天赵焺就飞回国找人,结果连着两天就等来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赵相言只听见赵焺在电话里着急,却不知道他的哭声快把赵焺的心都揉碎了。

有了信号凭赵焺想找到他就不算难,只是查他回国的机票花了点功夫。

人被赵焺带回自己另一处房子,先让医生过来开了药打了针,医生检查后说只是发烧,吃了药休息一阵就没事了。把一切安顿好之后,赵焺守在他的床边,牵起他的手想要握住时发现手上的伤口。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划伤,赵焺想了想,去翻他之前脱下来的外套,从里面翻出形状各异的玻璃碎片,要不是那张熟悉的贴纸,很难辨认出这是香水瓶。

他看向床上的人,自言自语:“你知道什么了?”

几秒后,赵焺脱掉外套和上衣,掀开被子躺上床,赵相言先感受到凉风又感受到热源,一个劲往他怀里拱,烧得发红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甚至不需要他帮着调整姿势。

赵焺将被子拉好,把怀里的人搂紧,轻轻拍着他的背,然后一起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