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总有人得说点什么。

赵焺脸上看不出情绪,从旁边拿来已经洗好烘干的衣服递给他,“才退烧,先穿好衣服。”

“哥,对不起。”赵相言没接衣服,而是双手握住赵焺的手臂,他没做错事,但总觉得该为眼下的局面道歉。

没想到赵焺竟然笑了一下,将t恤拿起来抖开往他头上套。

洗净的衣服有股清香,赵相言耸耸鼻子吸了两下,顺从地往上顶了顶脑袋。被衣服阻挡视线的时候,他听到赵焺说:“幸好你开口了。”

赵相言一听这话把衣服拽下来穿好袖子,幽怨地看着他哥,好像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而且他察觉到一个变化,他哥的行为虽然还算亲昵,但似乎有意不碰到他,帮他理衣服也只是捏着衣摆边缘往下拽拽。赵相言脑子短路了似的,偏要试试真伪,在他哥把内裤拿给他的时候趁其不备一把搂住了赵焺的脖子。

然后赵焺两只手果然架起在两侧,既没有抱他,也没有推开他。

赵相言不死心,光着屁股使劲往他哥身上蹭,俩人一个上半身裸着,一个下半身裸着,一个站在床边,一个跪在床沿,看上去就像是求操而不得。

“就算是兄弟连拥抱都不能了吗?”怀里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又很快放松。赵相言明知道赵焺的决定是理智的,正确的,却免不了心口泛酸,所以仗着他哥忍耐力强,任性地撩拨,就好像用食物去逗一只饿了几天的狮子,因为他知道狮子拴着铁链。

赵焺不动,他就不撒手,非逼着他哥回抱他,好像这样才不算是坏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