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和赵焺错过很多,很久,一时竟忘了这情意该不该。
当时他没细数一共有多少,但印象深刻的总不会忘,翻着翻着,他发现那副最露骨的画不见了,如果说是整理房间的时候忘了,他不信,他哥能把他的房间布置地跟以前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漏掉一幅画。
犹豫半晌,他发消息给赵焺:我以为你把那些画扔了。
等了几分钟,赵焺没回,他接着发。
-亏我还是你弟,我都不知道你会画画。
-你那么忙,哪来的时间?
-改天再给我画一幅呗。
-好像有一副不见了。
他是每隔几分钟发过去一条,发完最后这一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
不过赵焺依然没回,这并不奇怪,也让赵相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逐渐放松下来。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副画不见了,是也少了别的?还是只少了那一副?
这里有他太多的痕迹,如果是外人看到这些,会以为赵焺长期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会感慨他们的品味不同,风格不太一样,可却被恰如其分地装进这小小的“家”,让赵相言舍不得走。
他继续翻找属于他的印记,就在几乎要把刚才发消息的事忘掉的时候,电话响了。
赵相言正在阳台摆弄一架天文望远镜,顺手接起电话夹在耳边:“喂。”
对面先是一声低哑的喘息。
“谁啊?”赵相言把电话拿起来看来电显示:赵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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