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山庄最不差的就是人。”沈沉淡淡道。
钟晚“咦”了一声:“怎么同我在坊间听到的不一样呢沈庄主?”
“坊间说什么?”
沈沉话音刚落,钟晚便觉得底下那群少年顿时支棱起了耳朵。在庄主面前他们自然不能多嘴,依旧端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但就连贺枚也微微偏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听他讲话。
钟晚觉得好笑,故意大声说:“我听他们说——最不差钱。”
“……钱也不差。”
钟晚捏紧了那粒粒千金的易容丹,暗自点头赞同,确实不差,太不差钱了。
“不找了不找了,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他把那个小翠瓶不动声色地收进怀里,“沈庄主说好要带我去山庄做客,是也不是?”
沈沉却道:“我不帮你找,便没有人会帮你找了。”
他难得固执,倒是有了几分以前的样子。钟晚不知为何反倒松了口气。他此番与沈沉重逢,面前的男人处处都与记忆里沉默俊秀的少年郎不同,面容轮廓更加英挺,身子更是高过了他半个头,穿着身黑袍提着岁寒剑,长身玉立,压迫感十足。若不是招法依旧熟悉,他还真险些认不出来。
钟晚自小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怕乾元。但方才沈沉身上乾元的信香无意中泄出几缕,他居然感到有些招架不住——照理来说不该这样的,当年他手把手教沈沉剑术轻功,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
一回忆,那种脸颊发烫、双腿酸软的感觉又不由自主地袭来。他连忙念了几句心经,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