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顿时停住了话头,一脸愕然:“天山怎么会?”见兄长明显不欲多说,只好耷拉下脑袋,蔫蔫道:“好吧,我回去就是了。只是说到天山,有样东西要给你。前些日子我在梨花树下找到的。”
沈沉敏锐地抓住重点:“是不是偷偷去挖母亲的梨花酿喝了?”
沈沅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含糊不清地打着哈哈想混过去,埋头往腰间锦袋里翻翻找找。
他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剑穗,彩色丝线已经尽数暗淡,白玉髓却依旧美丽非常。沈沅一手捏着穗子,一手吃力地关上锦袋,谁料到那些丝线年数久远,经不起一点拉扯,竟然毫无预兆地断了。
沈沅“哎呦”地叫了一声,忙不迭去接,却扑了个空。有人比他更快,已经把那枚白玉髓捏在了手里。
钟晚把白玉髓交还给他:“看上去是祖宗的东西,还是小心些。”
沈沅见他面生,站在自己兄长和不秋门长老身边却气定神闲,丝毫不露怯,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蒋初阳在一旁赞叹道:“时公子好俊的功夫。”
钟晚一笑:“雕虫小技罢了。”说罢转向沈沉:“我瞧那白玉髓上刻了几个字,但年代久远,磨损得厉害了,你能认得出来么?”
沈沉闭上眼,用指腹在玉髓侧面轻轻抚摸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读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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