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向晚眼眸微动。
“有什么事还是多顺着他好,虽然病情好转了许多,但还是受不得刺激,尤其是一些让他没有安全感的事或是人。”
医生说什么,宣向晚都应了下来,恭敬的送走了他。
手上的动作紧了又松,再移开时,几个指印深得发白。
“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哼。”
“你哼个什么劲,外面的活干完了吗。”谢画屏宽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宣贯的一声冷哼给打断。
他气得直接拿宣贯开刀,拧着他的胳膊肉就把人轰了出去。
宣贯突然没说什么,却在走前拍了拍宣向晚的肩,这才老神在在的挺着胸膛往外走去。
这姿势还没三秒,就被后方的谢画屏一脚给踹散了。
宣向晚站在原地,看着这画面一点都笑不出来,孟清不可能无辜发病,这背后,必有自己的原因。
明明大半个月没有发作过了……想到这,宣向晚更加自责。他就不应该跟他闹别扭。
不愧是打了加强针,孟清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后半夜。
床上的人不知梦到了什么,一下子被惊醒,猛地坐了起来,这大动作惊动了身旁的人。
让他不自觉的呜了声,又动了下身子睡了过去。
孟清大汗淋漓的回过神,望着漆黑的夜,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身旁的人。
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大喘着粗气,闭了闭眼睛,重新躺下。
伸手抱着身旁的人,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这才真真切切的放下了心。
他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梦里好真实,真实的心痛,直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小晚看他的那个嫌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