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把袖扣放了回去,只把信封递给蒋南城。
“我说了不要。”
蒋南城脸上的笑意散去几分:“我送出去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凡事都有第一次。”林默把信封塞进他的胸口,抱臂看他,用眼神示意他没事赶紧走。
蒋南城拿着信封,贯彻落实「进来坐坐」的说法,屁股像是粘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半点站起来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林默这才想起这人脸皮有多厚。他实在没力气跟蒋南城争辩,也不想浪费口舌,转身上了楼。
回到卧室,林默把门反锁,整个人脱力地靠着门。
大脑已然麻木,他什么都不想再想。
缓了一会,林默慢吞吞走进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把他吓了一跳,匆匆忙忙下楼一看,发现蒋南城还没走。
不仅没走,还把他的厨房搞得像是台风过境。
林默累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蒋南城一眼。
蒋南城穿着围裙握着锅铲站在一地狼藉之中,被林默的那一眼看得有些口干舌燥。还没等他说什么,林默又走了。
一分钟后,蒋南城听到了楼上卧室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
整个房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自己的样子,觉得又狼狈又好笑,摘掉围裙打电话从隔壁叫来家政,把厨房收拾一遍,顺便做点饭。
家政阿姨麻利地收拾好,看到椅背上搭着的大衣时,问:“先生,这件大衣袖口有点脏,要拿去干洗吗?”
蒋南城认出大衣是林默在国外穿的那件,拿起一看,果然袖口不知蹭到什么,白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