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征依然有一种很抑郁和憋闷的感觉。
明明是这人先喜欢他的,一见面就那么热烈和执着的表白,等他当真了,上心了,却发现这个人的心并没有百分之百全部上交,而是留了一点余地,缺了一个角。
讲道理,跟一个死人较劲很没必要。
然而聂司长并不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尤其是在他不想讲道理的时候。
咔嚓!
窗门自动合拢。
刷!
窗帘自动关闭。
夜风和树影被隔绝在外,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聂征问,问话的同时,手中的酒杯已自行回到了不远处的吧台,插兜的右手也抽了出来。
聂司长捋了捋袖子,磨刀霍霍走向他这个正为了别的什么男人而黯然神伤的副官。
因为室内环境变化,也因为聂征的靠近,顾非凡恍然从久远的回忆中脱离,只是刚才心不在焉,没有听到他大老板的问话。
“什么?”
年轻人喃喃重复,茫然无辜的样子叫人心里一软,也让聂司长难得踌躇了一下。
嘎吱——
身后一扇房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