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仙仙用手中的汤匙搅了搅浓药,斜睨着那绿芜似是警示道:“若是小菱儿有事,死有余辜,若是小菱儿无事,应该会打发回自家师门闭门思过,也许永远都不用出来了。”

绿芜凄然一笑,脸色发白:“师姐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倒像是我放的毒似的,我和阮师姐封师妹一起来鹭霞峰修炼了这么久,早就生出感情来了。”

听见这话,蒋自心也连忙附和道:“对啊,我们四个在一块修炼这么久了,阮师姐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阮仙仙本来紧绷着的脸忽然又露出笑来,“师妹们,心里无鬼则无所畏惧,又何必怕我揣测。夜深了,小菱儿也该休息了。”

她将药碗放到了一旁桌子上,将封菱的被子掖好之后,便率先出了封菱的卧房。

睡了一天的封菱终于在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身子极其惫懒,嗓子又如烈火干灼一般又紧又涩。

黑暗之中不知谁踏进了房内,一只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

温凉的触感,犹如枯草恰逢甘霖。

一阵衣衫摩擦声后,那人轻轻扶起她的身子,冰凉的唇带着药尽数喂到了她的嘴中。封菱尝到药的苦涩,下意识的便又要往外吐,却被那口舌封的紧紧的,只能被迫将药咽下了肚。

察觉到嘴里的汤药已空,便又是一口接着一口,直到药碗见了底,他才放过了她。

封菱皱巴着五官,还在回味着那药草的苦涩,眼睛却没睁开。

那人终是没忍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只见封菱如惊弓之鸟一般,忽然睁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