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语气渐渐变得落寞,“那场人妖之战后的恩情,他要意清用永世辅佐魏国皇室来还,这也是他为何没和我一起来岚山的原因。你出生那年南疫北荒,天生异象,是孤煞之兆,他本想直接赐死”

越青看着封菱的眼睛变得空洞,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他本想再说一些有关于她父亲的事情,可又忽然想起一些敏感的,后人不能知道的秘密来,他才意识到来流光阁的这一遭,终究是谈到太多的往事了。

趁着封菱还迷迷瞪瞪消化着突如其来的信息时候,越青理了理衣袍,借着天色已晚封菱要好好休息的借口意欲离开,然而还没等他迈出流光阁,封菱的脑筋总算转过了弯。

“那我娘亲呢,怎么一直没有人提到过她?”

那场系统给她编织的梦中,怀孕的女子脸色痛苦,封舒却一直陪在她的身旁寸步不离,那就是原书中封菱的娘亲吧,她到底是什么人?

越青一阵沉默,便让封菱更加好奇,“她是谁?什么身份,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提到过她?”

在她不停的追问之下,越青终于松了口,却只是寥寥片语。

“她是一个极度执拗的人。”

越青离开流光阁后,封菱便一宿都没有睡着。

从落叶坞回来又过了几天,封菱终于在三省阁将一整本厚厚的《天诸本草经》给背完了,如释重负之后,距离她与西山老君的三日之约也已经过期了半月有余。

为了将小盏救回自己身边,封菱依旧还是不死心的拿着《天竺本草经》踏上了西山老君所居的晴云殿。

不像其他尊者的宫殿一般侍女成对莺莺燕燕,晴云殿竟清清冷冷的见不着几个人,封菱一路走来竟也没人拦着,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