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褚言的名字封菱便已经明白了一二，大概率就是落钰派来的，想要接她回长生殿。

老君笑得意味深长，问道：“你见还是不见呢？”

封菱一想起梦境之中她被歹人带走，而落钰却无动于衷的眼睛，便一阵烦躁，直说，“不见不见。”

“那就不见。”

听到西山老君回话，侍女点了头领了吩咐下去，一口便回绝了等在门外的宋褚言。

宋褚言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侍女直接命人关上了大门不给他任何求见的机会。

宋褚言不知回去该如何面见师尊，便只能先站在殿门前等着，想着若是晴云殿有人出门他便再上前求见。

如此一站便是一个下午，直到天色黯淡下来晚风骤起，他也没再等出来一个人。

临行前落钰吩咐他务必将封菱带回长生殿，他的师尊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说起封菱时却眉头紧皱，似乎还带着愠色。

他不知道封菱这次前往长生殿究竟和落钰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落钰这么急着叫封菱回来有什么事情，但他知道自己这次务必要将封菱带回。

宋褚言站在晴云殿前，岚山仙气鼎盛，即使是寒冬北风也并不凛冽，如此倒也不算是太难捱。

只是夜色寂静之间，不知何处传来嘶嘶哑哑的声音，宋褚言顺着声音的来处寻找起来，最终在草丛中找到了一簇一簇聚集成堆的黑色东西。

宋褚言看不清便又朝近了些，才发现那些黑色的东西像是一条一条正在蠕动的小虫子，但虫子尾巴又发着虚，像是一股子邪气。这些虫子不知是被他惊到还是如何，此时像是突然有了方向四散开来。